齐霖知道自己拒绝也是无用,便点了点头以示同意。大伯齐承泽不再逗留,他拍了拍齐霖的肩膀,叹了口气后便离开了。
目送着这花甲老人离开后,齐霖陷入了沉思。他不知到自己这香囊到底有什么怪异之处,但大伯的反应告诉他,这东西必然牵扯着什么秘密。六年前的那天,爷爷同样给了他这样一个香囊,今天又是如是,难不成这一切的主使会是自己的爷爷?他不敢确信,也不敢就此往下去想,直至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踏入了多深的水中。
过往的事究竟牵扯到哪些人?害死自己母亲的,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爷爷?
齐霖瘫坐在地上,仅仅是这么一想,他后背便渗出了许多冷汗。
黄昏时分,出去闲逛的相蓝蓝和鸿禧都返回了屋内,两人不知何时已换了一身行头,里里外外都穿上了干净素白的衣服,精气神顿时与这齐府的气氛融为一体。虽不是孝子孝孙,可客人该有的礼节他们还是要顾忌的。
“齐霖,你怎么了?”
他们一进屋便见颓废的齐霖瘫坐在地上,于是急忙便上前询问。得知前后发生的这些事情,相蓝蓝和童子鸿禧也陷入了沉思。
“或许……”
相蓝蓝劝慰道:
“或许是我们多想了呢?齐霖,我看还是去问问老管家吧,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们问清楚了,一切就都明白了。”
鸿禧也附和道:
“是啊,这里还有很多事透露着古怪,我看还是不要下定论,或许那香囊真就是驱蚊用的呢?”
见齐霖依旧萎靡不振,相蓝蓝也不再犹豫,她拍板道:
“齐霖,你不要再想了,我破例卜卦一次,是非对错都能得出结论,你爷爷到底是不是凶手,等我这一卦结束了便都清楚了!”
相蓝蓝要做卜卦,最兴奋的便是一旁的鸿禧。这一路上他都只是听闻这丫头的神奇,但终究也没骗得她露一手,今天倒是个好日子,难得的能见识见识这离奇的手段。
相蓝蓝哪知道鸿禧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只是简略的解释道:
“我所学的术法比较特殊,每次使用都会导致施术者和受术者一段时间的不幸,并且施展起来还需要一件媒介作为通灵之物,这东西最好是与你想知道的过往之事相关的物品,联系越是紧密越好,齐霖,你能找到这样的物什吗?”
“通灵之物?”
齐霖一时没了主意。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不幸,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已然是很不幸的了,再不幸又能不幸到哪里去呢?他更在乎的是从何去寻找那联系着母亲命案的众人,过去数年里他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父母留下的东西也尽数被大伯三叔给拿走,如今要他找一件与过往相关的物什还真不算容易。
“这大宅子不行吗?齐疯子一家以前不都住这儿吗,你就拿它做引子占卜,我想齐疯子不会介意的!”
鸿禧大大咧咧的但也不在意会有什么灾厄降临,看齐霖磨唧的拿不出东西,自己便焦急的出起了瞎主意。但随即他又想到相蓝蓝着凉还生着病,便又改口道:
“蓝丫头,你这身子骨能撑得住吗?要不算了,等下次我再瞅瞅你那本事,我不在乎这一两天的。”
相蓝蓝却不甘示弱的挥了挥拳头:
“我相蓝蓝是能被这种小病打倒的吗?”
转而他又想起鸿禧要以齐府整个为通灵之物的话语,笑骂道:
“再说了,童子!你当我是神仙啊?媒介是需要焚烧为祭的,难不成你要我把这齐府给烧了?”
童子立刻又嬉皮笑脸道:
“那不行,烧宅子这么野蛮的事儿怎能让半仙蓝蓝去做?不过要是仪式许可,我替你烧了也不是不行。”
说着也把素白的胳膊露出来挥舞了两下,以证明自己足够野蛮。憨态可掬的样子惹得相蓝蓝咯咯直笑。
也不知怎的,相蓝蓝一跟童子说话就生气,但每次生完气又能被他给逗乐,不过这会儿她还是收敛了笑容,强板着脸说道:
“媒介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屋内的桌椅板凳,屋外的砖瓦墙泥都可作为通灵之用,但这些东西不一定能同时联系到所有人,齐霖,你还是仔细想想,你娘去世那天,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所有人都接触过的?最好是你、你母亲还有你爷爷三人共同接触过的,这样我的妙法才能更加有效。”
齐霖对那日所发生的所有细节都记忆犹新,此刻他再次回忆往事,试图从过往的一幕幕中找到一件联系着齐家的物什出来,这物什必须是一切的因由,也必将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香囊!”
他记的清楚,那日他爷爷绑在他腰间的香囊他的母亲也接触过,他怀疑正是爷爷绑在他腰间的香囊引来了恶犬,也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母亲。
“我能想到的只有他给我的那个香囊了,但那件事后那香囊便遗失了。”
齐霖自嘲的哂笑了一声,如今的他不愿意再叫齐业一声爷爷,转而用更为陌生的“他”来代替。这一切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起点,过去的毕竟都过去了,而真相也基本也就是他心中的定数了。
“这可不一定哦!”
鸿禧灵光一现,他神态得意,双臂环抱于胸口,还要假寐着双眼以本就抬不太高的下巴冲向齐霖、相蓝蓝二人,以表示他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此时的童子毕竟是童子,不卖个关子哪还是他鸿禧?他微微眯开一只眼,得意洋洋的等待着二人央求他揭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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