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治病救人,即便杨元鼎是个男子,也不用有太多的嫌要避。
等到将衣服一掀开,就见在小团的后背右肩部稍下的地方真的就出现一块肌肤紫黑的地方,大概有成人的巴掌大小。
这时,杨元鼎伸手从怀里掏了一样东西出来,刘雪主和小尖看的明白,那正是刘雪主刚才在“板凳”里交给杨元鼎的碧玉簪。
就见杨元鼎将那只碧玉簪拿在手中,以那玉簪的一侧,对着小团身上的那块黑瘢便一下一下地刮了起来。
此时,那中年美妇、刘雪主、小尖和小渡两个丫头均一声不响地看着杨元鼎以碧玉簪在小团的后背上一下下地刮着,待得刮了二十几下左右,那片黑瘢的颜色便浅了许多,如此这般地刮到了五十下的样子,那小团“啊”地一声,醒了过来。
这一醒过来,一抬头,发现身边的美妇人和刘雪主,忙挣扎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怎么了?”未待美妇人和刘雪主二人搭茬,又一转脸,发现一个男子正用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后背上摆弄,而且这时她也发现自己的衣衫不整,顿时大羞,满脸紫胀,如猪肝一般。
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呢?自己衣服不但被扒了一半,旁边还有一位陌生男子,就见小团“嗷”地一嗓子,便想挣扎起身,小尖和小渡几乎都没按住。
这时就听那美妇忙道:“小团,你不要惊慌,这位公子是在为你治病呢!”一旁的刘雪主,此时也是半张着嘴,一脸急切地望着在床上挣扎的小团。
小团愣了半天才稍微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还象原来那样俯在床上,但却侧着头,脸上带着惊恐,眼睛乜斜盯着杨元鼎,有点不太放心似的。
继续又对着那片黑瘢刮着大概一顿饭的工夫,那片黑色已经逐渐褪去,与周围的肤色几乎无异,杨元鼎才罢手,浑若无事地顺手又把那碧玉簪放入胸前,摆手示意,小尖便将小团的衣服给穿好,再帮助小团翻过身来。
可能是由于第一次,心里异常紧张,再加有这么几个美女在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在看,心里无形中压力增大,一起担心会出什么纰漏,到收手时,杨元鼎竟然满头满脸大汗淋漓。
这时就见刘雪主不知从什么地方取了一条汗巾走到杨元鼎面前,一边递与他,一边微启朱唇,嫣然一笑道:“代小团先谢谢你啦!”
从没见过刘雪主笑的杨元鼎,此时仿佛呆了一般,连那条汗巾都忘记了接,只机械地将手微伸,停在离汗巾还有一尺来远的地方,就此不动,只是两眼直愣愣看着刘雪主白得几乎透明,吹弹得破的笑靥,傻呵呵地说不出话来。
自打认识刘雪主以来,第一次见她这样的笑容。确实,这一笑足以令江河解冻,天地回春。
这时就听得不知是小尖还是小渡,微嗽了一声,杨元鼎这才回过神来,不禁满脸通红,忙接过刘雪主手中的汗巾,将头上脸上的汗抹净,可能是为了掩饰尴尬,将那条汗巾在脸上蹭了好一会才放下。
那刘雪主一见,又是抿嘴一笑。
这时,那中年美妇见小团病情已经无甚大碍,便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临出门时对刘雪主道:“雪儿,你和公子等会到我房间来一下。”
刘雪主道:“好的,师父!谨遵吩咐!”
待那美妇人出门后,刘雪主道:“杨元鼎,小团患的这是什么古怪的病呀?怎么?这就算治好了?不需要吃药的么?”
见师父已经走了,刘雪主连公子的称呼都免了,开始直呼杨元鼎的大名。
杨元鼎并不在意刘雪主的称呼,反而觉得喊自己的名字比称呼公子两个字还要舒服,便对刘雪主道:“我师父平时都是喊我‘元鼎’,你不如也叫我作‘元鼎’吧!”
顿了一顿,杨元鼎接道:“小团姑娘的病,医书上记载的叫作‘冷痧’,如果了解这个病,是很好治的。现在就只要给她多喝一些热水就行了,没有必要服药。”
这时就听小尖道:“这么简单呀!真是隔行如隔山!你是知道怎么医治的,当然容易得多了,这要在我们看来,只怕小团就只有等疯了的份!”
杨元鼎和刘雪主对望一眼,忽又忙将目光避开,均微笑不语。
这时,小渡那丫头对着杨元鼎和刘雪主道:“姑奶奶让你们过去了,你们这就去吧,免得她老人家着急!”
刘雪主这时笑道:“你这丫头,到底服侍了我师父多年,事事先想着她老人家,她真是没有白疼你这小丫头。”
小渡道:“小姐你莫非是在嘲笑我么?”
刘雪主忽然板起脸来,郑重说道:“我是认真的,”突又展颜一笑道:“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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