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所长脱口而出,“那还用说,这3万元来路不明呗。”
热西丁不语,抿嘴笑着,“这不挺聪明吗,瞧你刚才那样,真没出息。”
高所长挠着后脑勺笑了。
可一会儿,他又犯愁了,“那咋能?”
热西丁站起身,下巴朝门口摆了下,“走呀,还能咋样,给局长如实汇报下呗。”
高所长跟在热西丁身后,嘟囔道:“今年我们片区怪事最多,这个叶尔江丢了3万块钱不敢承认。一周前,一个在一楼住的住家户,报案说,不知道是谁把一个编织袋的廉价内裤扔到他家小院,这个住户见时间太晚,想着第二天早上送到派出所。就在当天晚上,小偷砸碎他家窗户钻进去偷东西,电视柜上的手机、2000块钱的现金都没丢,就唯独丢了那个编织袋。你说奇怪不?小偷专偷那编织袋不值钱的内裤,这不有病吗?!”
“编织袋?女人内裤,廉价内裤。”热西丁反复念着这几个似曾相似的词语。
他突然停下脚步,紧张又兴奋道:“高所长,那家住户看见小偷的模样没?”
高所长摇头,“没,那家人说睡得挺死的,连玻璃碎了,都没听见。我们调查上下的住户,都说没看见小偷。”
热西丁安排道:“高所长,待会儿你到我办公室,我给你一个女人的照片,你让办事稳妥的人去暗地里打听下,那段时间,照片上的女人去过那个小区没。”
高所长纳闷,“你怀疑那个编织袋里不光是内裤?”
热西丁点头,叮嘱道:“要不呢?光是编织袋,失主大可报警寻找编织袋,为了不值钱的廉价内裤,打破住户的窗户,手机和钱不拿,是不是很反常?别说,你的辖区怪事就是多。查找那女人的事,暂时要保密。”
热西丁陪同高所长把发生的怪事汇报给局长。
局长心中有数,嘱咐他俩,口风一定要紧,这事先不对外声张。
俩人回到办公室,热西丁把祁建文一张证照上的照片递给高所长,“找个办事稳当的人穿着便衣去打听,理由吗?就说找失散多年的好友。”
高所长把照片放在钱包里,点点头离去。
热西丁从抽屉里取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尖嗅着雪茄的味道。
他的脑子里还在分析着编织袋会不会跟祁建文有关。
就在这时,骆波的电话就打来了。
电话一接通,骆波在那头气急败坏道:“大哥,你说怪不怪?祁三哥的墓被人挖了。”
热西丁原本靠着椅背的上身猛地朝前倾,急切地问:“哪个祁三哥?”
骆波在电话里解释,“就我那同母异父的三哥,都去世六年多了,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挖他的墓干啥?清明节我跟小溪来扫墓,还好好地呢。”
热西丁听明白了,心存疑虑地问:“现在大夏天的,你去坟地干啥?”
骆波不敢置信地解释道:“我给你说这事,你肯定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祁三哥还活着,他住在祁家老院,祁家老院塌了,把他埋在里面,他一直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去救他。早晨起来,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想着是不是该给他烧点纸钱了。我就抽空过来看看,顺便烧点纸钱,一来这里就看见墓被人挖了。看这土的痕迹,挖了有些日子了。大哥,这事,你们公安局管不管?”
热西丁连忙站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警帽,急忙说:“三十白,你在那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带人过去。”
警车载着神不守舍的热西丁朝西域市南郊的汉人墓地驶去。
他觉得刚才在通话时,骆波的解释那样苍白无力,不让人信服。
仅仅因为做了一个梦,就荒唐地来到祁老三的墓地。
这能让人信服嘛?!骗鬼呢吧?!
热西丁平日里很少跟商人打交道,自然对汉族商人做生意讲风水的事不甚了解。
他也仅仅在一次清晨,路过一家汉族人开的商店时,那位大清早开业的汉族商人手拿着顾客给他的钞票,围着店面不时拍打着商品,嘴里还嘟囔着,“开张了,开张了。”
那天,他才知道,原来商人开张还有这讲究。
到现在为止,他还觉得那商人的举止实在滑稽可笑。
热西丁自然不清楚,骆波跟王仪合伙做生意这么多年来,潜移默化地深受王仪的影响。
平时做生意,骆波也很讲究,甚至有点迷信。
这些,热西丁都不清楚。
热西丁前阵子试探过骆波,感觉骆波跟祁建文关系很疏远。
可是为什么,骆波能顶着酷暑来祁老三的墓地。
可见骆波跟祁家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难道骆波跟祁建文看似不亲,只是个假象?
热西丁又对骆波和祁建文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此时的他心生疑窦。
三伏天的南郊墓地人迹罕至,警车驶过墓地路口不远处的路旁的一个窝棚挂了个木牌子,写着“西瓜”二字。
周围再无人烟,一片荒凉之地。
热西丁沉浸在推理和分析中。
警车停在这块墓地中心空地上,南边不远处停着骆波的那辆旧捷达。
坐在副驾驶位的小丁扭过脸询问陷入沉思的热西丁,“热局长,前面那个穿白色T恤的男人是不是报案人?”
热西丁收回思绪,双目顺着小丁的眼神朝东南角不远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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