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滨把一摞碗筷放在洗碗池里。
他清洗着碗筷,问起来,“老婆子,你还真想开理发店啊?”
斯琴关好冰箱门,走到骆滨身后。
双手环着骆滨健壮的腰身,脸颊紧贴着他的脊背,说着自己的打算,“嗯,我想尽快学会理发,等点点大点,林叔(小四川)的楼房盖好,他从咱家门面房搬走,我就在门面房开个理发店,咱村里还没理发店,理个发都要到乡里去,或者到东边的卡吾乡。”
骆滨笑了,“老婆子早就规划好了。”
斯琴低喃,“我就是想干点事,哪怕照顾家和理发两不耽误,反正我不想让人看不起,免得村里人在背后议论,骆家就三儿媳是个家庭妇女。”
骆滨毕竟是个大男人,再细心体贴,也终归有粗枝大叶的时候。
他把碗筷冲洗干净,顺手放在上面的碗柜里。
骆滨转过身来,用湿漉漉的手摸着斯琴的脸颊,温柔地说:“谁敢看不起我骆滨的老婆,吃了老虎豹子胆了。”
斯琴见骆滨没个正形,朝他怀里一靠,撒娇道:“你又不是我,当然感觉不到啊。”
自从嫁给骆滨后,村里不少长舌妇在斯琴面前“不经意”地说,当年,不少吃公家饭的姑娘看上了骆滨,骆滨没一个能放在眼里,她斯琴有福气,就等着在家当全职太太呢。
起初,斯琴没在意。
可是这两年来,村里人对待廖云、牛娉这两个妯娌巴结讨好的态度,对待李茗溪眼羡的目光。
细腻的她明白,自己一个家庭妇女在人眼里也是个温室里的花瓶罢了。
窝在家中的斯琴能体会到邻居们对骆家儿媳的区别对待。
有人说,“距离产生美”,这话不假。
可在现实生活中,人与人的距离有时是自上而下的待遇递减,有时也是世俗的异常眼光。
斯琴决定干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她前思量后谋划的,在征询大嫂廖云的意见后,决定在村里开个理发店。
廖云很支持斯琴的想法,到外地出差时,专门跑到新华书店买了几本关于理发知识的书,并给斯琴买了套理发的工具。
光拿着《理发初步指南》啃书本不行,斯琴就拿张老汉、勺婆娘和白大爷等人当模型做操练,给他们义务理发。
第一次给勺婆娘剪发时,跟狗啃的一样。
斯琴看着勺婆娘凹凸不齐的头发很沮丧。
勺婆娘抓着斯琴的手,开心地说:“好,下次更好。”
斯琴见勺婆娘一点不嫌弃她的手艺,心里暖暖的。
给张老汉等人理发,她格外小心,理完后,就连沙拉都开口称赞。
沙拉还主动让斯琴拿她的头发练手。
斯琴被这些淳朴憨厚的村民感动了,决定一定好好学习。
昨天,她给婆婆剪了头发,李羽对着镜子夸赞道:“斯琴,你理发有悟性。”
公公的头发也是斯琴拿推子推的,骆峰呵呵直笑,“这下,能省两块钱了,一年下来,光理发就省不少钱。”
骆滨洗完碗,不急着上楼休息。
他搬着椅子来到门厅,对着斯琴喊:“老婆子,来理发。”
斯琴看着骆滨不长的短发,摇头说:“算了,你发型刚好。”
骆滨笑眯眯朝她招手,“你给我理个寸头。”
斯琴捂嘴笑着,“哪有大冬天理寸头的。”
骆滨激将道:“是不是怕自己水平拿不出手?”
斯琴对着他撅撅嘴,端着一盆热水走过来,又拿着理发工具和毛巾放在茶几上。
她动手给骆滨剪着寸头。
骆滨眯眼听着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
大概过了半小时,骆滨都快睡着了。
斯琴才用毛刷清扫着落在脖子上的碎发。
骆滨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寸发,显得整个人精神很多,咧着嘴说:“老婆子,可以呀!我一下子年轻好几岁,不行,我给三十白打电话,今年过年,理发别去外面花冤枉钱了,让他明天就过来,你给他也理个寸头。”
斯琴用扫帚把地上的碎发扫成一堆,用双手把碎发捧进纸箱里。
她抿着嘴开心的笑了,“行,你给三十白打电话吧,对了,我后天带着理发工具回娘家,给爸妈也理个发。”
骆滨哈哈大笑,“行,等你把咱家人练完手,家里人主动找你理发,那会儿,咱家的理发师也能开店营业了。”
骆波憋着一肚子气坐在西域市某小区某栋楼下的花池边上。
他斜着眼狠狠地盯着一楼的窗户。
一楼传来稚嫩的琴声。
女儿小米粒在这位牛皮哄哄的钢琴老师家学钢琴。
小米粒每周六来这里学两小时的钢琴。
两个小时的学费200块钱,学费不菲。
骆波不心疼昂贵的学费,他是反感这位在西域市颇有点名气的钢琴老师颐气指使的态度。
骆波是打算给小米粒买架钢琴,本来已经托王仪到WLMQ市提货时预订好的。
可是这位教钢琴的张老师非让骆波退掉他预定的钢琴。
个头不高的张老师大言不惭道:“跟我学钢琴,就得听我的安排,你们要买我介绍厂家的钢琴,否则,你们孩子甭在我这里钢琴了。”
骆波是生意人,当然知道张老师这样做的弯弯绕。
张老师这是明打明地在学钢琴的学生身上挣两份钱。
一份是学费。
另一份就是拿不到明面上的钢琴回扣。
如果是以前的骆波,听到张老师这飞扬跋扈的话语,早就一拳头打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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