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凯文点点头。
“为什么？警察署这么看得起我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凯文继续抽着烟道：“这个城里能把那个黄牙砸碎收拾掉的人有得是，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动手。而欺善怕恶的黄牙也从不招惹那些他惹不起的人呢。直到你出现。”
“......”二十一有些无奈的接过话道：“直到初来乍到的我不小心招惹了他，我顶多算个自卫反击好吗？”
凯文沉默了一会道：“但你讨厌他对吗？”
二十一自问当然是讨厌黄牙的：“谁会喜欢那个杂碎？倒卖器官、逼良为娼的家伙都有人喜欢吗？”
“不是这个意思，没人喜欢他。”凯文摊手解释道：“但他们也不讨厌他。他们只是无视他而已，事不关己......谁工会管他？那些能收拾他的人都缺了点东西。但你不缺，所以你讨厌他到不能无视的地步。一有机会你会不住的想要弄死他。”
“他们缺了什么？”二十一疑问道。
“正义感！”
二十一一想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那种实力的家伙都能在这城里为所欲为。除了有人出钱让他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就是社会公序的无视。
正是这种无视，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才让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有了大舞台。
二十一和黄牙马克确实是无冤无仇，但二十一就真的很想除掉他，这种东西确实可以被解释为正义感。
但你凯文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凯文来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二十一还是不理解：“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凯文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治安署？”
二十一愣了一会，冷笑道：“神经病。”
言罢，二十一转身就要离开。
凯文赶紧拦住二十一道：“等下！！雇佣也行，就当是我出钱你办事，你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二十一思考了一下道：“那也行，你不是说除掉黄牙有20多万的奖金吗？你先把这笔付了再说。”
凯文深深吸了一口烟，轻描淡写的解释道：“那笔经费正在申请的过程中，先欠着，但绝不抵赖。”
这时一辆汽车从辖巷外路过，借着车灯提供的一瞬亮光，二十一注意到凯文的衬衫衣领都已经旧得起了毛边。
于是二十一疑问道：“你是不是连自己的工资都没申请下来呢？”
“呼......”凯文轻轻吐烟道：“这里有些偏，所以款项总是到的慢一些。”
二十一在心里暗自叹息，神情却在此时认真起来：“钱不钱的都另说，可我这样的人就不该和你们最高议会接触。”
“我们可以暗中联络。”
“怎么暗中联络？你不会以为暗网就是安全的吧？”二十一问道。
“可以用我们的内部联络软件，我们有自己的加密算法而且定期更换秘钥，只有受邀请者才能加入，很安全。”
自己的加密算法？......治安署什么时候开始搞网络技术了？还邀请制？
二十一感觉这其中应该没他说的那么简单。
“你到底图什么？”二十一问道。
凯文把剩下的半个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后淡淡说道：“这世道，总得有人声张正义吧？”
凯文眼神有些暗淡，语言亦不铿锵。
但这淡淡一句话到是让二十一有些感慨。
圣骸峰曾经无上的光荣此时已经荡然无存，而连工资都拿不到的光杆警察却还想着正义应该得到声张。
“你们都邀请些什么人？”二十一问道。
凯文斟酌了一下回答道：“......理想主义者。”
二十一偏头看着凯文，大概意思就是，你不说清楚我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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