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看着,都有些打怵,
禅珠是有法力的,应该就是这串禅珠护着,她才在这座埋着死人骨的万山坟里安然无事的。
穹绵抠了抠树骨的身子,想看的更高些,她总觉得这里奇奇怪怪的,她撑着红纸伞跃上去,
脚下却不知踩到什么晃了她一下,红纸伞都被晃至空中,她整个人也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失重跌落下去......
头重重砸在地面,到处散落着的都是妖艳欲滴的朵瓣。
无尽的黑墨瞬间紧紧吸附着向她靠拢压下,把她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
她,又快要透不过气了...
像是濒临死亡、垂死挣扎的窒息着...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零零星星的片段,那些她忘掉的、不曾记得的,
陌生片段。
一股脑都强硬塞进了她的脑子里。
穹绵神情涣散地喘息着,眼皮渐渐撑不住的昏昏沉沉,
渐渐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
...
...
脸上有温温热热的触感,像是有什么人在柔柔擦拭着她的脸颊,很是舒服。
穹绵缓缓睁开眼睛,她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珠。
他的眼珠儿,深邃的像是想要她死死坠进去一般,强横、粗暴的不讲理。
但他的手却是微微颤抖的,尽管他努力克制着,眉宇间依旧尽是难掩的喜色,
说出口的话更是轻柔至极,犹如捧在手心里的如珍至宝似得怕吓着她。
“你醒了。”他柔柔说道,而后他往她的嘴里塞了一粒血色的糖丸,入口即化,她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穹绵躲开他的手,蹙起两道好看的啼眉,冷声问他:“你是谁。”
“我...是你的夫郎。”
他两颊有些不易让人察觉的红晕,带着几许的难以启齿及羞赧,但穹绵一直细致地窥探着他,就很容易察觉到。
一觉醒来,身边出现个陌生男子,她怎样都要心生警惕。
但他说他是她的夫郎。
穹绵提眼看向他,一身素色白衫长袍,头上只用一枚木簪简单束起冠发,身子看起来就孱弱无力,很是绣花枕头。
倒像个白面书生。
玉面身弱,还隐隐有些早死之相。
可,她什么都不记得。
穹绵犹豫着再次打量孱弱书生的那张脸色发白的俊脸,左看貌美可人,又看俊秀无双。
美色-诱惑下,再忽略他一脸的孱弱早死之相,她暂且能十分勉强地接受这个无法考究的说辞。
被她躲开的手,男人并不恼火,再次柔柔伸过来替她擦拭。
既然是夫郎,这回穹绵就没有躲。
她挪眼去看屋子里的摆设,极为寒酸,一看就不是什么富户人家。
这可不行,
穹绵尽量切了个不伤他自尊的话疑惑开口:“夫郎可曾考取功名?”
“未曾。”
“夫郎”这两个字一出,穹绵就明显感觉他的身子都僵直的厉害,手麻的不行。
但穹绵却无甚心思去深究,
“未曾。”这话一落,
穹绵心里是极为嫌弃的,她总觉得自己看不上这般无用的男郎。
无用还不上进。
屋子里连本像样的书籍都没有,身子还这般孱弱,他拿甚养家糊口?
她正胡思乱想之际,男人不知从哪掏出一枚剪刀,骨白的手蓦地朝她的脚踝处伸去...
“咔嚓”一声,一根金丝从她的脚踝处滑落至地上。
穹绵看着那根从她脚踝掉下来的金线,又扭身看了看她白腻的脚踝。
怎么看怎么像遛狗绳。
她不开心地兀向男人,
男人朝她柔柔伸出手,替她掖了掖额前的碎发:“你身子孱弱,常年需就医看诊,金丝是给郎中用来悬脉的。”
俊脸不断在她面前放大,穹绵受不住扭开视线,接受了他的说辞。
“你身子娇弱,这是郎中给你开治的药丸,每三日需服下一粒。”
穹绵点了点头,将那瓶药丸放置榻前,心情有些拧巴,一家子都是身子骨病弱的早死之相,
这日子还没开始过,她就感觉有些到头了...
男人说她更晒不得阳,若不按时服下,很容易就会晒伤。
这得娇弱成什么样啊,连阳都晒不得。
按照夫君的话说,她大病初愈,万事都不记得实属正常,命能捡回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很是知足感恩。
她想下去走走,但夫君却说她将将醒来,身子软绵无力,需要在榻上休憩两日才能下地走动。
穹绵无法,只得又在榻上憋了两日。
他们身下的是木床,不知他铺了些什么,穹绵都未感到坚硬难忍,反而软绵绵的舒服极了。
屋子里都是木质摆设,有股儒雅的清隽出尘之感,与男人身上的气质很像。
充斥的都是他的气息。
夫郎睡觉有个让她不喜的怪癖,
总是要揽着她入睡,自她醒来就对她温柔似水、百依百顺的夫郎,竟不顾她的感受硬揽也要揽着她。
若她不愿,他们就会一直僵持到天色露白,她是熬不过夫郎的,
天色露白时,她疲惫的都打蔫儿了,夫郎双眸还炯神的像是不需睡眠一般,不显倦乏。
穹绵僵持不过他,就只能退而其次,让他揽着了。
还有个让她纳闷的怪事,她在夫郎的怀里总能睡得很是香甜,睡得香甜舒适,穹绵就没有再像最初那般抗拒,任他揽着。
两日过后,
穹绵迫不及待趿着绣鞋踩地,出去放放憋闷许久的心情。
但是她没出院子。
夫郎阻止了她,夫郎说她身子娇弱,还出去吹不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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