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朝民风开放,侍妾可陪伴夫君出席宴会或是共同游园。宋芸讨了连奂欢心,今日他庆生辰,便陪着他一路到了宴席上。
可宋芸一见余菀,一双手不由攥紧了。今日这种场合,她怎么到这来了,还如此狼狈?
许郎君笑对连奂:“连公,贵府的人怕是想见世面呢。”
余菀在连府为奴两年,还是头次见连家二郎,她端端正正给少主人行了个礼。这种场合,她一个小婢女说出实情恐怕也没人信,便只道:“婢子什么都没做。”
许郎君哼了声:“某与你素不相识,难不成还要诬你?你瞧瞧,这么好的日子摔了酒杯,还说什么都没做,明显是扯谎了。”
连奂面色十分难看。
姚管事朝他道:“二郎,奴认得这婢女,她在绣房当差,兴许是她见着宋娘子去了您房里,心生嫉妒,趁着今日人多眼杂,巴巴地跑来这里——她存了什么心思,可想而知。”
宋芸看了眼姚管事,心疼自己的小姊妹。
余菀不看姚管事也能清楚地辨别他声音,至此,她明白自己为何会摊上这事了。
前来赴连奂生辰晏的宾客先后被连家仆僮引着朝花厅走来,连奂担忧这场景被更多的人看了去,蹙眉朝姚管事道:“先带她下去!”
可姚管事朝连奂耳语:“二郎就这么饶了她,知道的人会说二郎心善,可难免会有多嘴多舌的,今日若不好生教训她,在宾客面前会落下待客无礼的印象,更会让人说连府御下不严!”
宋芸看姚管事的贼眉鼠眼和连奂的眉头紧皱,心下不安。
姚管事继续说:“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旁人以一个‘御下不严’的名头说到节帅头上,这朔方的大小官吏恐怕也得对连府有了看法。再者说,二郎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婢女伤了友人情分。”
这话说完,连奂当即令道:“今日赶上某生辰,便不重罚了,让她跪上半日就行!”
余菀要分辩,可已经被姚管事堵上嘴,而后双臂一紧,被两个男仆拖了下去。
宋芸放心不下余菀,陪连奂吃了几杯酒,便借口去更衣,实则是小心翼翼打听了余菀的去处,又提着裙摆悄声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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