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起来非常沮丧,另外一个人甚至露出了哀求的神色:“森永大人……我们……我们是真心想把这个技术难点克服过去……是我拉着田中起来测试的……我们一定……”
“无论是什么样的难点,都没有你们的健康重要。”你依旧保持着微笑,声音变得冰冷,严肃地盯着他,镜片后的眼睛眯起,“我为装备研发部拨款和开小灶,不是为了让你们仗着自己还活着就为所欲为。如果你们还想在剿灭部队待下去,保证身体的健康才是首位。我已经说过很多次——”
那个人看起来完全已经后刚才出言辩解,愧疚地低下头。
“如果遇到像是飞鸟山之战那样的紧急状况,需要你们加班,你们却因为身体状况接连倒下,谁能来为此负责?!”
“万分抱歉——!”
两个人听到你微笑着发出严厉的训斥,双腿一弯就要跪下去向你磕头谢罪,却被你一人一脚踢在膝盖上。
“机器放下,回宿舍,这是命令。”
你又恢复了平时温和的语气,看着他们鞠了个躬,扔下机器忙不迭地向着地下宿舍的方向回去了。你看着盖在上面的被子,一把掀起来。
这是给谁的?看起来好像是之前测试用的灵力转化炉。
“您要是想要人为此负责,还不如来责怪我。”
你身后的来者虚弱地说:“是我催促他们,让他们快点找出问题所在。”
“什么问题?”你转头看向矮了你一头的男人。苍白瘦弱的男人有着一头半长不短的深棕色的直发,刘海有些凌乱,戴着一副细银丝圆框眼镜。
“灵力转化的问题,虽然目前灵力转化炉体积已经大大缩小,并且出力也有所增强,但是我认为我们的初始设计还存在一定问题,导致后续进行设备小型化时无法保证出力稳定。”
新保一板一眼地向你说着,虽然看起来病弱,但是说起这些时他思维清晰,两眼放光。
“需要吗?我还以为你们最近在研究灵力储存的和其他设备出力强化的问题。”你放下手中的被子,开始弯腰收拾那两个队员留下来的工具箱。
你在收拾的过程中,新保没有插手帮你,只是双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向你继续汇报。
“是……是我的自作主张。”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做好了被你训斥的准备,“是为了您准备的。”
“我需要吗?”你一边反问他,一边蹲下身,将散落的零件放回工具箱。
“我偷看了您上次的体检报告。虽然尾崎小姐说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但……”他盯着你的脖颈,“森永先生,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灵力储备也不稳定,虽然没有枯竭的现象,但是灵力构成已经和我们完全不同。我需要为您制作能够稳定您出力的更加安全的外骨骼装备。”
你将最后一颗螺母放回储藏盒内,关上工具箱后,站起来看着他。
“您才是那个最需要休息的人,森永先生。”新保直直地看进你的眼中,“您已经一年没有进行灵力检定了。”
“还有谁知道这个情况?”
你没有正面回答他,他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类似绝望的情绪。
“只有我和尾崎小姐,海原、原田、莱特雷和上平都不知道。”
“那就暂缓研究。”你仍旧露出安抚的微笑,“敬,不要太难过。”
“……森永大人……”
他喃喃地说着,看向你:“为什么会这样?即便您不告诉别人……难道您认为他们就看不出来吗?”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你也看着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至少……您也要保重身体才是。”他盯着你的眼睛,“我们都需要您。”
“嗯,我会的。”
“您若是……我们要怎么办呢?”
“上平前辈会代替我进行管理,出云会从旁继续协助。总有一日灵力这样的神秘力量会从世界上消失,你也应当转变自己的研究方向了,敬。”
你感觉得到他的不满,还有抗议,但是你已经没办法去在乎了。
“我从一开始踏上的就是这样的路,你们也要有相应的觉悟。”
他啜嚅着,说不出话来。你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升降梯走去。
“新保君,我允许你在不占用休息时间的情况下展开这项研究——现在,你该去休息了,上午十一点前,我不想在除了你的宿舍之外的任何地方看到你。”
他将升降梯的铁门帮你从外面关好,轻声应下你的命令。
“是,森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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